项庄舞剑：刘晓波【仇视民粹主义】言论的本质

前言部分

刘晓波在《民粹主义是独裁的温床》一文中，舞动所谓【民粹主义】的大棒，攻击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极具迷惑性和欺骗性。因为，无产阶级革命导师列宁曾经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批判过发生在俄国和中国的【民粹主义】思潮。而刘晓波离开民粹主义思想产生的历史背景，任意曲解民粹主义的含义，把坚持群众路线和群众观点这一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核心理念，说成是民粹主义及其遗毒。因此，我们只有站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立场上，准确理解马克思主义的群众路线和群众观点的含义，辩证理解无产阶级政党关于农民和农民土地政策，才能准确把握刘晓波仇视所谓【民粹主义】的实质。

我讲三个问题：

第一、列宁为什么要批判民粹主义？这种批判在这今天为什么仍有现实意义？

第二、【高贵者最愚蠢，卑贱者最聪明】这句话能证明毛泽东是民粹主义者吗？为什么毛泽东的群众路线与民粹主义有本质的区别？

第三、刘晓波是如何偷换概念，宣扬以英雄史观为基础的精英主义的？

【一】仇视民粹主义不是刘晓波一个人的观点，而是精英主义的普遍的立场。（乌有之乡 作者决战：右派分子为什么歇斯底里地反对民粹主义？）但当代政治哲学精英主义对民粹主义的批判与列宁对民粹主义的批判是两回事。

在当代政治哲学中，人们对民粹主义也没有统一的定义。当代政治著名学者俞可平在《现代化进程中的民粹主义》一文中分析了民粹主义三个历史阶段，在当代各国的影响，也讨论民粹主义的三重含义。

文章链接：http://news.sina.com.cn/c/pl/2007-01-11/144212011315.shtml

2010年9月18日，《新京报》以【警惕民族主义与民粹主义合流】为题，易中天对话李泽厚。我摘录其中一段对话：

易中天：现在要是有人提和日本、美国干一仗，他们都群情激昂，都愿意。

李泽厚：均贫富、倡平等、一人一票直选总统的民粹主义和儒学最优、传统万岁、【中国龙主宰世界】的民族主义一相结合，其中包括新老左派、后现代与前现代的合流，假如变成主导的意识形态，便非常危险，它将对外发动战争，对内厉行专制。民族主义加民粹主义，正好是【国家社会主义】，即纳粹，这是当前中国往何处去的最危险的一个方向，大讲【中国模式】就有这个危险。

易中天：先生反对民族主义加民粹主义的【纳粹倾向】，我完全同意，举双手赞成。

文章链接：（http://news.ifeng.com/mainland/detail_2010_09/18/2551347_1.shtml）

所以，近些年来，反对【民粹主义】成为资产阶级自由派打击左派的口号。但他们的观点与列宁提出的反对民粹主义是两回事。

19世纪下半叶，俄国出现了一个具有空想社会主义色彩，以平民知识分子为主体的派别——民粹派。 在俄语中，【民粹】一词的词根是【人民】，意为【归宿于人民】。民粹派提出【到民间去】的口号，主张发动农民反对沙皇专制制度和地主统治。否认无产阶级是最先进最革命的阶级，主张采取个人恐怖手段，认为只要发展【村社】，就能过渡到社会主义。这种思想一般称【民粹主义】。

民粹主义为国人所知，还是列宁的文章。《中国的民主主义和民粹主义》一文，1912年7月15日（28日）这篇文章是列宁对孙中山《中国革命的社会意义》一文的评论。孙中山的三民主义其中一条是民生主义，其实现方法就是【平分地权】和【节制资本】。孙中山说：【民生主义，就是时下的社会主义。就是归宿到‘土地’和‘资本’两个问题。】列宁反对不是民生主义，而反对孙中山把民生主义当作社会主义的错误。列宁认为，【他（孙中山）同俄国民粹主义者十分相似，他们在基本思想和许多看法上是完全相同的】。【在这位中国民粹主义者那里，这种战斗的民主主义思想首先是同社会主义空想、同使中国避免走资本主义道路即防止资本主义的愿望结合在一起的，其次是同宣传和实行激进的土地改革的计划结合在一起的。后面这两种思想政治倾向正是构成具有独特含义的（即不同于民主主义的、超出民主主义的）民粹主义的因素。】（《列宁选集》第二卷第292页。） 

列宁认为孙中山领导的中国民主派实行是资产阶级民主，根本不是社会主义革命。列宁说，【如果没有群众的革命情绪的蓬勃高涨，中国民主派不可能推翻中国的旧制度，不可能争得共和制度。这种高涨以对劳动群众生活状况的最真挚的同情和对他们的压迫者及剥削者的最强烈憎恨为前提，同时又反过来产生这种同情和憎恨。先进的中国人，所有经历过这种高涨的中国人，从欧美吸收了解放思想，但在欧美，提到日程上的问题已经是摆脱资产阶级而求得解放，即实行社会主义的问题。由此必然产生中国民主派对社会主义的同情，产生他们的主观社会主义。】

【他们在主观上是社会主义者，因为他们反对对群众的压迫和剥削。但是中国这个落后的、农业的、半封建国家的客观条件，在将近5亿人民的生活日程上，只提出了这种压迫和这种剥削的一定的历史独特形式--封建制度。农业生活方式和自然经济占统治地位是封建制度的基础；以这种或那种方式把中国农民束缚在土地上，这是他们受封建剥削的根源；这种剥削的政治代表就是封建主，以皇帝为整个制度首脑的封建主整体和单个的封建主。】（同上）列宁看得很清楚，平均地权，把土地分给农民，只是对封建地主阶级土地所有制的革命，并不反对资产阶级。所以列宁得出结论，【因此，这位中国民主主义者的主观社会主义思想和纲领，事实上仅仅是‘改变不动产的全部法权根据’的纲领，仅仅是消灭封建剥削的纲领。】所以列宁坚定的认为孙中山不是社会主义革命者。孙中山的【平均地权】是 【中国的民主主义者真挚地同情欧洲的社会主义，把它改造成为反动的理论，并根据这种‘防止’资本主义的反动理论制定纯粹资本主义的、十足资本主义的土地纲领！】这就是【中国社会关系的辩证法】。

列宁还指出：孙中山的所谓的【经济革命】【就是把地租转交给国家，即通过亨利•乔治式的某种单一税来实行土地国有化。】也就是我们现在中国实现的土地使用费收归国有。这是社会主义政策吗？列宁说的十分明确：【穷乡僻壤的地价与上海的地价的差别，是地租量上的差别。地价是资本化的地租。使地产‘价值的增殖额’成为‘人民的财产’，也就是说把地租即土地所有权交给国家，或者说使土地国有化。】【在资本主义范围内实行这种改革有没有可能呢？不但有可能，而且是最纯粹、最彻底、最完善的资本主义。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中指出了这一点，在《资本论》第3卷中详尽地证明了这一点，在《剩余价值理论》中与洛贝尔图斯论战时非常清楚地发挥了这一点。】（同上第294页）（注：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144-154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904-917页和第26卷第2册第163-176页。--编者注）列宁这句话对于今天来说仍然是十分正确的。改革开放路线就是所谓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已经变成空想社会主义，本质上就是【最纯粹、最彻底、最完善的资本主义】。这也是我们提出【资改派】的重要理论。  

精英主义反对的“民粹主义”和列宁反对民粹主义的不同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第一，对于人群的分析是社会学分析还是阶级分析。精英主义反对的【民粹主义】中的所谓【民】是【平民】 或者说【普通群众】或是【平民大众】。有时也说成抽象的【人民】，指是按社会学或政治学的标准，即按财富，地位和声望等人群分成不同阶层处于下层的【穷众】或【弱势群众】。而马克思主义讲的【民】是指【人民群众】，它有明确内含和外延的概念。即从生产方式是否有进步性角度，从是否占有生产资料，占有何种性质的生产资料层面来讲的。把社会群体分成阶级而不是阶层，主张不能离开生产关系这个基础对人群进行定义或命名。

第二、民粹主义与农民问题相关，与土地所有制的性质有关。上层建筑是经济基础的反映，不能离开离开经济基础抽象的讨论社会政治思潮。当代精英讨论的【民粹主义】只是玩弄概念和游戏。老百姓根本听不懂。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革命中完成了打土豪分田地的任务，解决了孙中山【平均地权】的问题。如果毛泽东仍然在小农个体经济基础上实现社会主义，那依然是列宁讲的民粹主义。但毛泽东在过渡时期结束后适时对农村进行了社会主义集体化改造，已经不是空想的社会主义了，这也是毛泽东极力反对包产到户的原因。倒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更符合列宁反对的“民粹主义”内涵。

二、毛泽东是民粹主义者吗？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是否具有民粹主义思想，是学术界争论的一个焦点。较早提出毛泽东具有民粹主义思想的是莫里斯•迈斯纳。他在1982年出版的《马克思主义、毛主义和乌托邦主义》一书中说：“民粹主义的影响成为毛主义解释马克思主义的一个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但胡绳认为，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毛泽东，至少在其“一生最辉煌的时期之一，即大体在民主革命时期的1939年到1949年，毛泽东不但没有丝毫染上民粹主义的思想，而且是坚决地反对民粹主义的”。

胡绳甚至称他是在中国共产党内【从理论和实践两方面坚定地、透彻地反对民粹主义】的【第一人】。但胡绳把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中的错误同民粹主义思想联系起来，认为毛泽东对社会主义的认识【曾染上过民粹主义色彩】，其【典型说法是‘一张白纸没有负担，好画最新最美的图画’】。胡绳认为，这样【以为在‘一穷二白’的底子上就可以自由挥洒，画出社会主义的最新最美的图画】的想法，【是不符合实际的】。【如果有社会主义最新最美的图画，那一定是和社会主义的很高的生产力相联系的。当社会生产力还极其落后的时候，不但谈不到最新最美，而且不应当根据社会主义的一般概念来决定实行什么样的方针政策。】胡绳对毛泽东具有民粹主义色彩的指责是错误的。因为【民粹主义】谈的是经济落后的农业占主体的国家，如何处理土地农民个人所有制与社会主义公有制的关系，谈论的是以小私有制为基础，建立社会主义有没有可能的问题。以小私有制为基础建立社会主义才是空想。

其实，毛泽东讲过的更符合他们民粹主义的观点倒是【高贵者最愚蠢，卑贱者最聪明】这句话。这句话不是像刘晓波讲的反智主义。我们知道愚蠢不是讲的知识多少和学历的高低。用现在的术语来讲，愚蠢不是指识字能力，即所谓智商问题，是指情商和胆商。是指行为的短视和怯弱。精英阶层在中国两头大【哑铃型】的社会结构中，精英阶层或中国的小资产阶级立场的妥协性和动摇性是其本质，在历史上都是卖办和卖国集团的主体。

根据人民群众是历史创造者的观点，毛泽东总结了无产阶级群众路线和群众观点：相信群众自己解放自己的观点;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观点；一切向人民群众负责的观点;一切向人民群众学习的观点。而所谓的杰出人物、群众领袖都是【人民群众】的一部分。承认人民群众的创造历史的作用，就是承认杰出人物的作用。而所有的杰出人物都来自人民群众，而不是所谓的名门望族。【卑贱者最聪明】充分肯定人民群众在社会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创造者地位，肯定人民群众在社会更替中起决定力量。

三、刘晓波以反对民粹主义为晃子，宣传英雄史观，反对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

其主要手法就是偷换概念：

表现之一、指鹿为马。把马克思主义的“群众路线”的政治主张，歪曲成民粹主义，把反对官僚主义，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的“群众运动”，说成是穷鬼、刁民的动乱和暴政。通过移花接木手段，把【民粹主义】之【毒花】的嫁接到毛泽东思想的真理之树上。把民粹主义和毛泽东思想混为一谈，以批评【民粹主义】为借口和晃子，把批判的矛头指向毛泽东思想。其目的就是把故意歪曲人民民主专政。社会主义公有制的基础首先是对剥削者的再剥夺，废除生产资资料私有制，这是共产党毫不掩饰的观点。而刘晓波之流的反社会主义势力，把这社会主义公有制建立这一进步历史过程看作是侵犯人权和公开掠夺，把人民民主的专政说成煸动社会仇富情绪，把工人阶级先锋队的党组织说成【恶棍的避难所】。站在精英主义的立场上，以错误的英雄史观为依据，曲解人民群众是历史创造者的观点，把杰出人物的作用与人民群众的作用绝对对立起来。故意混淆人民群众概念的内洆和外延，把群众观点歪曲为【大众崇拜】，当作【打到精英，特别是经济精英和知识精英】的工具。把坚持群众观点说成是愚民和弱智的表现，是【反智主义】。而刘晓波任意扩展和夸大民群众是历史创造者的涵义，把群众观点理解为是把穷人生活方式、行为方式、道德水平作为社会行为的规范标准，所以得出了毛泽东思想是【清教徒主义】、【平均主义的】的怪论。

表现之二，颠倒黑白。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是抗日民族解放战争，是民族主义和爱国主义的胜利，跟民粹主义根本不沾边。而刘晓波把民粹主义和民族主义混为一谈。说【蒋介石败于毛泽东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蒋不善于利用传统的民粹主义资源，更不善于煽动底层的民粹主义情绪。】大家知道，国内战争是民主战胜独裁，爱国战胜卖国，国家利益战胜四大家族的利益，人民意志战胜精英意志，本质上是中国两个前途的两种命运的选择，根本不是对【民粹主义】资源利用的好不好的问题。国共的决战是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全方位的博弈。国共两党的斗争是中国半殖民半封建社会基本矛盾的激化的产物，中国人民争取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不能看成兄弟打架。按刘晓波对【民粹主义】的定义，蒋介石倒成了宁可不要江山也不愿与民粹主义同流合污的道德高尚的人。把国民党的失败看作是蒋介石个人选择的失败，把革命战争的胜寄托在王侯将相、英雄豪杰的意志和思想动机上，这是赤祼祼的、唯心主义英雄史观。

表现之三，掩盖丑恶。众所周知，朗咸平揭露了国有企业存在大量资产流失的现象，维护了社会的基本公平正义。他作为一个有良心的学者，喊出了与主流经济学家不同的声音，告诉国人西方金融寡头背后的阴谋。一个受西教育的经济学者，只是说出了毛泽东曾讲过的【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的真理，也被刘晓波扣上是民粹主义的帽子。【朗旋风】现象本质上是对中国主流经济学家教条主义态度的批判，是中国人民对主流经济学家食而不化，不求甚解，有可能把民族带到深重灾难的觉醒。而不是刘哓波讲民粹主义的复兴。朗咸平只是坚持了一个学者职业操守，践行了事实求是的学风。曲解朗咸平现象就是给黑暗邪恶势力当走狗，企图掩盖精英阶层虚伪的嘴脸和因利令智昏干出的出卖国家利益的勾当。刘晓波把社会正义的力量，维护公平和基本道德的进步因素，当作民粹主义进行批判，暴露其资产阶级自由派的阴险的动机。对此列宁在《两种乌托邦》一文中作为详细的论述。

列宁说【自由派资产阶级，尤其是自由派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不能不追求自由和法制，因为没有自由和法制，资产阶级的统治就不彻底，不完整，没有保证。但是资产阶级害怕群众运动甚于害怕反动势力。因此，自由派在政治上就表现出惊人地、不可思议地软弱和十足的无能。因此，自由派的全部政策永远是模棱两可、虚伪不堪、假仁假义、躲躲闪闪的，他们必须玩弄民主的把戏才能把群众争取过去，同时他们又极端反对民主，极端仇视群众运动，仇视群众的创举和首创精神，仇视他们那种如马克思形容19世纪欧洲一次群众运动进所说的‘冲天’的气魄。】

结语：刘晓波以仇视民粹主义为借口，反对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仇视人民群众，那就用毛泽东主席的一句话回击资产阶级自由派的代表人物刘晓波之流。毛泽东说【那些头脑发昏的人之所以发昏，就是由于他们总是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力量，而过低地估计了人民群众的力量。】